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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重来的话,两件事不能干:一是别做大,二是别借钱!”说这话时,个子不高的王劲,使劲坐直身子,狠狠地感叹。这位曾经的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成员、中国500强企业川威集团掌门人,今年和他的企业一起,再次陷入一个巨大的困局。 走进川威厂区,一座建于1929年的30米高方形烟囱,见证了85年川威的风雨历程。这座早年间四川军阀刘文辉旗下的铁厂,解放后在巴蜀大地上第一个炼出生铁、第一个炼出钢、第一个轧出材,被称为四川的“冶金鼻祖”,如今亦是四川最大的民营钢铁企业。然而,这个笼罩在光环之下的“百年老店”,今年以来却因资金链崩溃、生产受困被推上风口浪尖。 本来挺进在“钢铁川威”向“钒钛川威”的转型路上,却突然陷入进退维谷的资金泥淖。王劲的“喟然一叹”、川威的“戛然停摆”,不仅映射出一家传统行业大型民企当前面临的困境,也可从中一窥中国经济转型升级过程中无法回避的纠缠与矛盾。 “钢铁巨人”突然濒临“停摆” 眼看它高楼起、宾宴酬,转瞬之间似乎就要崩塌。十余年来蓬勃发展的川威突然宣布出现严重资金紧张,或将进行司法重整。 今年3月25日上午,川威集团成渝钒钛公司炼钢厂工长江勇,和往常一样来到车间上班。这位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却意外接到通知,由于7号高炉检修,他将从当天开始参与轮休,每月少上10天班。 7号高炉确实出了问题,这座曾被寄予厚望的新进主体设备刚运行不久,就发现存在技术缺陷,需不断检修。而更为严峻的是,作为川威旗下的主体企业,成渝钒钛从3月开始全面减产,只剩下老区两座小炉点火运行,钢产量由日产1.5万吨猛跌至2000多吨。 由于生产不饱和,除保留基本生产所需外,厂区55岁以上的男员工,45岁以上的女员工均实行退养。其余的则像江勇一样,通过业务培训、轮休等方式进行分流。如此一来,几乎全员降薪,最困难的时候全厂有一半员工每月仅领取基本生活费。 公司的困境,在川威集团7月3日的一场内部说明会上被全盘托出。当日,公司领导层在食堂大厅向以车间主任为代表的广大员工宣布,集团因前期在成渝钒钛项目新区建设中投入较大,债务负担过重,加之银行收贷及钢铁行业不景气,公司出现严重资金紧张,或将进行司法重整。 公开资料显示,川威集团自1998年改制以来,可算是步步为营、蓬勃发展。目前旗下有100多家控股、参股子公司,业务范围涉及钢铁、钒钛、水泥、钢构、矿山、房地产、贸易、金融等多个领域,员工2万余名,2013年营业收入创下历年新高,达到475亿元。 居住在川威驻地———四川省内江市威远县连界镇的人们对于川威的突变感受最为深刻。当地人说,镇上消费主要依靠川威职工,原来每天要杀100头猪才够卖,自从川威困顿以来,每天杀30头都卖不完。服装店老板徐茂辉也告诉《经济参考报》记者,原来一天进账三四百元都属正常,但3月以来一天能开个张就不错了。 资金链被抽断成“导火索” 多年以来,数十家银行机构与川威一直保持紧密合作,然而此次川威陷入崩溃边缘,似乎也和银行脱不了关系。 据有关银行提供的数据,2009年以来,川威在成渝钒钛新区建设过程中设计产能不断扩张,使其总投资从60亿元增至110亿元,而超概部分资金绝大部分通过关联公司短期融资解决。加之其水泥板块和房地产板块的不少项目资金也主要来自短融,造成整个集团资金短贷长用情况突出。这不仅严重增加财务成本,而且使企业长期处于不间断的倒贷状态,一旦中途有银行“抽贷”,就相当于斩断资金“血脉”。 实际上,川威所处的钢铁行业,早已为其融资困境和经营难题埋下了伏笔。2013年以来,国务院确定了钢铁、水泥等五大产能过剩行业,并对金融机构相应的授信政策提出指导意见。加之今年以来,沿海部分地区钢贸企业风险陆续暴露,各金融机构均加强对钢铁、钢贸及铁矿石等相关行业的授信管控。 同时,从市场来看,2012年以来国内钢铁行业就持续低迷,全国钢企遍地狼烟。就川威而言,数据显示,2013年公司含钒钢材平均售价每吨在3100元左右,但生产成本却比此高出近50元。如此价格倒挂,再加上财务费用,不仅无法盈利,反而生产越多亏损越大。 今年以来,钢铁价格继续下滑,含钒钢材不含税均价一度跌至2700元,川威钢材生产亏损严重加剧。 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也许是前文所述的那台停产检修的7号高炉,作为钒钛综合利用项目的核心生产设备之一,它的停产导致企业实际产能大幅下降,直接影响银行对企业还款能力的评估。 个别按捺不住的中小银行,开始对川威进行事实上的“抽贷”,恐慌心理随即蔓延,“谁跑得快谁损失小”,造成更多银行加入“抽贷”行列。据不完全统计,今年1至6月,部分银行已收贷20多亿元,致使企业缺少资金维持基本生产运转。 扩张冲动引发“转型后遗症” 高歌猛进在转型路上的川威,由于一味追求规模而忽略加强管理升级和风险防控,最终陷入重重困境。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川威是在转型的路上陷入的困境。”川威集团董事长王劲说,自己早就意识到传统钢铁行业不可持续,公司从2008年开始就谋划战略转型,主线就是依托四川独有的含钒磁铁矿资源,生产高附加值的含钒制品,并辅之以相关多元化发展。 从“钢铁川威”转向“钒钛川威”,最大的载体就是前述2009年开始投建的成渝钒钛新材料和钒资源综合利用项目,这不仅是王劲和他的团队引以为傲的“大动作”,也是当地政府在转型时期重点打造的名片。 实际上,川威一直是内江市最为倚重的工业企业,其2013年总产值占到全市大约20%,加之其带动的周边产业,则牵动着全市三分之一重的经济体量。川威转型意味着本地淘汰落后产能、调整经济结构的重大举措,项目被列为成渝经济区重点规划,内江市专门成立“川威办”对接项目助力推进。 在转型的号角声中,川威于2012年和五粮液、新希望等五家企业一起被四川省推荐为重点打造的“千亿企业”。一时间,银行贷款、各种荣誉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推着川威勇往直前,不仅要进一步扩大钒钛项目投资,扩张还延伸至水泥、矿业、物流乃至房地产等众多领域。 在2013年的西博会上,川威集团亮出了包括内江城市综合体、威远船石湖小镇、内江西部新型钢结构研发制造基地等项目在内,投资总额超过300亿元的庞大计划。 公开资料显示,目前,仅在钢钒产业上,川威集团目前已经具备年产钒渣20万吨、五氧化二钒2万吨、铁550万吨、钢600万吨、钢材700万吨、焦炭250万吨的综合能力,居四川省第二,也成为全国重点发展的三个钒钛深加工基地之一。 然而,一路高歌猛进在转型路上的川威,依然面临重重跌倒在地的危险。相关银行人士透露,川威集团目前虽然总资产达到380亿元,但资产负债率也高达85%,而且负债当中绝大部分是银行贷款,大部分涉及成渝钒钛项目。2013年,集团总营收460亿元,但净利润仅有2亿元。直到今年一季度,其钢材、水泥、矿业、物流等板块的经营仍不乐观,呈现全面亏损。 从1998年改制至今短短十余年,川威的产能从20万吨猛升至2100万吨,资产规模从10亿元扩张到近400亿元,销售收入从5亿元飙升至460亿元,人员规模从一万人增加至两万人,业务范围从钢铁延伸至水泥、矿产、房地产、物流等多个不同领域。 有关专家认为,如此发展速度并非完全不可取,但一味追求规模而忽略加强管理升级和风险防控,则极有可能瞬间失控。川威现在就是如此,现金管理和成本控制问题最先成为“瓶颈”,继而导致资产负债率急速上升、财务费用侵蚀经营收益、公司机构愈发臃肿、材料浪费加剧等问题,再加上决策层对行业周期性风险波动预估不足,终至危机面前“失血点”太多,陷入重重困境。 多方合力助川威“突围” 陷入困境的川威开始重补企业管理的短板,与此同时,当地政府及有关银行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助川威解困。 实际上,我国钢铁产能过剩的问题早不稀奇。面临残酷的淘汰和转型,曾经辉煌的中国钢铁行业,如今阴霾笼罩。 王劲认为,钢铁产能过剩不能概而谈之,矛盾之一是“低端过剩,高端不足”。从川威本身来看,目前正处于转型升级过程中,以钒钛资源综合利用项目为依托升级产品,从产品结构上更加贴近中高端精钢、特钢市场。 四川省经信委主任王海林认为,在全国过剩的情况下还存在区域性产能不足。就川渝地区市场而言,年建筑用钢需求量在4000万吨左右,但由于交通条件和资源禀赋限制,本地产能只有3000万吨,并不能完全满足市场需要,是一个存在较大缺口的输入型市场,本地钢铁企业有生存的空间。 他们认为,只要川威立足在区域市场和终端客户的需求基础上加快进行产品结构升级,制定相应的产品发展战略和市场竞争策略,待市场逐步回暖,就有机会度过这一时难关。 其实,这并非川威第一次遭遇危机,而且历史似乎正在重演。 1997年,同样是钢铁行业的寒冬,价格暴跌、产品积压、三角债务、银行崔贷、人员负担等问题接踵而至,当时还是国企的川威三个月发不出工资,企业举步维艰、濒临破产。 时年34岁任副厂长的王劲正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临危受命,挑起川威改革自救的重任。王劲任厂长后,第一件事就是封存变卖10多辆领导专车,让员工看到改革求变的决心。接着改革机构、精简人员、剥离包袱、灵活激励,直至1999年年底技改完成,顺利渡过难关,王劲也从“末代厂长”变身“首任经理”。 然而,王劲自己也承认川威最近几年的扩张超越了正常速度,面对当前的困境,必须停下来补一补企业管理的短板。 最先入手的是精简人员,不能创造价值的岗位和人员全部取缔,目前已经砍掉30%的中层和40%的科主管。同时,集团总部立即从去年3月刚入驻的位于成都市高新区的川威大厦撤出,以节约每天3万元的运营费用。 成渝钒钛公司董事长总经理袁勇告诉《经济参考报》记者,外部环境不可控,就只有从内部挖潜。一是降本增效。通过改革原材料采购和终端客户对接,强化质量控制,优化物流成本,每吨产品成本将至少降低200元;通过替换劳动量大、工作条件较差的劳务用工,每年可节约人力成本3000万元;综合利用余热发电可占到全部用电的70%,一年省可下3亿元。 二是蓄势后发。生产暂停科研不停技改不停,停产期间进行设备检修、技能培训和新品试验,目前有多种新产品正在试制,等市场行情转好渡过难关,就能厚积薄发。 记者发现,公司面临如此困境,川威员工依然对王劲和他的团队充满信心,并全力支持公司为渡过难关所采取的措施。 川威能不能渡过难关,还牵动着当地政府的经脉。据了解,今年以来,内江市当局已经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助川威解困。包括对川威给予产业发展扶持资金,及时支付川威在内江政府性工程投资收益,对社保资金进行挂账处理,以及协调金融机构和实力企业继续帮助支持川威恢复生产。 四川省银监局相关负责人表示,所涉金融机构均表示愿意通过债务重组的方式支持川威,保持信贷总量不变,降低融资成本,合理确定利息支付方式及贷款期限,从而帮助川威渡过难关。 作为川威最主要的债权人,中国银行四川省分行相关负责人表示,从川威的基本面判断,发挥其钒钛资源优势,腾出时间空间优势,逐步压缩传统产能,调整资产负债结构,处置非核心资产,引进战略投资者,通过几年的努力,完全具备自主翻身的条件,中国银行至少可以做到不压缩贷款。 实际上,据悉,经过当地政府及有关银行的与公司管理层的共同磋商,至8月底,川威集团已经正式进入债务重组状态。目前,尽管流动资金依然相当紧张,但成渝钒钛已经逐步恢复生产,6号高炉也已经点火运行两个月,7号高炉即将投产。 “川威困局”凸显民企转型之痛 民营企业,尤其是经过市场历练成长起来的中大型民营企业,往往更具有转型升级的内生动力。然而,在转型之路上,他们所面临的困阻与痛楚却要更多、更频繁。 王劲说,即使是在企业“活得好”的时候,川威也不敢对市场掉以轻心,公司改制16年从未分过红,就是为了夯实发展基础,应对市场变幻。但即便如此,川威却仍然折戟转型途中,其背后值得反思的东西很多。 最明显的是民营企业待遇不公问题。多名川威管理人员曾对《经济参考报》记者抱怨民营企业身份加重了企业融资负担。实际上,尽管转型建厂需要大笔资金,但川威一直没有涉足成本畸高的民间借贷,而是踏踏实实依靠银行贷款和金融产品。即便如此,由于多数银行放款前要求企业“做回报”,导致资金利用效率较低,推高实际财务成本。 川威财务人员解释,以某银行给公司做敞口银承1000万元为例,先要求打1000万保证金,再开出2000万银行承兑汇票。贴现息按7%年息算,该笔融资成本为:(贴现息2000×7%+开票手续费2000×0.05%×2-存款利息1000×3.08%)/1000=11.12%。 然而,这只是目前成本最低的操作模式,多数银行要求保证金比例还更高,或另外开全额,贴现利率也不稳定,部分银行还收取财务顾问费等费用,所以导致综合成本达到13%至14%。从2013年的核算情况来看,集团合并报表体现的平均利率水平在15%以上。 “这在国有企业是不可能的。”王劲说,国有企业贷款不仅远低于民营企业,甚至还在基本利率基础上下浮。同样是在钢铁行业,国有企业的融资成本要低得多。 其次是地方政府GDP渴望助推了企业的盲目扩张。有关人士分析,川威“做大做强”的背后,某种程度上肯定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推手。川威在转型过程中之所以会加码钒钛资源综合利用项目投资,以及不断扩张非主业项目数量,“提高产值”无疑是一个重要目标。 在一篇地方媒体的报道中,可以窥探地方对打造“千亿川威”的“热度”,里面写道:“一要咬定目标不放松……围绕这一目标,一批重大项目顺利实施,各项重点工作有效推进,越听越有信心、越看越有希望。” 然而,违背企业和市场客观发展规律的“泡泡”,毕竟难以持久。钢铁行业的寒冬不期而至,银行的资金瞬间抽走,劲风戛然而止,“泡泡”也就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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